第81章畫中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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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畫中姬（12）
蘇樂南見狀，皺眉問林鬼白：“鬼白，還行嗎？不行的話我們就回去。”雖說很在意那裏到底有什麽東西，但比起真相，他認為林鬼白的安全才是最應該優先考慮的事。
林鬼白擦掉嘴角的穢物，眼神堅定道：“吐完就沒事了。南哥，你可以開這個門嗎？”
蘇樂南瞄了門上的鎖一眼，自信地笑道：“小意思。”說完，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小鐵絲半蹲著身子往那把老式鎖孔裏插，不一會兒就把那鎖打開了。
蘇樂南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覺得技巧還沒生疏。不過他沒高興多久那股從房間裏惡臭就讓他忍不住又皺起眉頭。
招魂鈴的響聲和門打開的聲音重疊在一起。門口與屋內的窗口正對著，剛打開門的蘇樂南和林鬼白就看到一個長頭發的人頭從屋內向窗口飛出。
地面上的血跡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招魂鈴也不再響起。
蘇樂南快步奔跑到窗邊擦身往外察看，哪裏還有人頭的影子。他揉揉眼睛，回轉身問：“我剛才不是眼花吧？”
“不是眼花，我也看到了，南哥。”
屋內應該是個盥洗室，墻上掛著一面碎裂的大鏡子。鏡子斜下方是一個破舊的白色浴缸，經年累月的時光讓白色的缸體已經染上了黃斑和黑斑。浴缸很大，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間。還有一個洗手臺，上面擺著一些過期許久的護膚品和香皂。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浴缸一般不會選擇那麽占空間的體積。況且這房間本就不大，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
當蘇樂南走進浴缸時，像看到了什麽似的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林鬼白見他的樣子奇怪，跟上前往浴缸裏看：“南哥，你看到什……”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看見那破舊的浴缸中躺著一具骷髏，骷髏的底下還有一些沾著灰塵碎屑的黑紅血塊。
“這是……”蘇樂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真實的骷髏，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那骷髏躺在浴缸裏伸直了腳，更奇怪的是，骷髏缺了頭部，完整的地方只有脖子以下的骨骼。
林鬼白靠近去看，“從骨骼上看是具女性屍體。”林鬼白說完，又發現浴缸的邊緣沾著模糊的血紅色印子。
“事情好像越來越覆雜了。”蘇樂南又想起剛才看到的那顆人頭，壓低聲音說。他還想再勸勸林鬼白，林鬼白卻只顧著查看浴缸周遭的情況，沒空理會他。
他唯有站到一邊別妨礙到林鬼白。
“不，剛好相反。我覺得事情會漸漸明朗。接下來只要確認這座房子的主人是誰，碎片大多都能串連起來了。”林鬼白站起身走向那個窗戶。
窗戶鎖著，正常情況下沒有東西能穿過窗玻璃飛到外面去。然而出現一顆會飛的人頭卻不算是正常情況。窗戶外面是別墅的後院，也長滿了野草，還有一張掩埋在草堆中的長椅。
林鬼白突然往外沖出去，蘇樂南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跑出這個房間了。蘇樂南連忙追上去問：“鬼白，去哪裏？”
林鬼白丟下一句話就又加快了腳步：“那個院子有東西！”
蘇樂南追著林鬼白一起跑到別墅屋後的院子裏。
林鬼白撥開草叢，向那張長椅奔去。蘇樂南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從滿是野草的椅子下扯出一朵鮮紅色的曼珠沙華。
看到這花，蘇樂南呼吸都凝固住了。自從目睹林茯神在彼岸花海中被焚燒，他便痛恨起這種花來。如今見到，又牽起念想，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林鬼白左顧右盼，發現除了手中這朵曼珠沙華外，再沒有第二朵了。
“是姐姐，一定是姐姐留給我們的信息。南哥！”林鬼白拿著花對蘇樂南激動地叫嚷起來。
“只是一朵花，你怎麽能肯定是茯神留下的信息？”林鬼白一直在自我欺騙。即使他無數次對他說出事實，林鬼白也從未放在心上。
他和林茯神的牽絆，不是他能理解的。
“彼岸花不可能單株出現在這種地方。姐姐一定在這附近，或許到了晚上就能看到她。南哥，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確認看看。那道光是姐姐發出的，這花也是她想告訴我們她在這裏。她還在我們身邊，南哥！”林鬼白緊捉住蘇樂南的衣袖，眼神清澈堅決，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他的樣子完全就像是魔征了。看來不陪他瘋一次，他肯定不會死心。蘇樂南裝作很明白地點頭說：“我懂了。我們先離開這裏換身衣服，準備好需要的東西再回來。”
此時離入夜還有一段時間，林鬼白心中湧起的希冀令他的心情大為振奮。腦袋裏除了想要見到林茯神之外，已經忘記晚上這裏會更兇險的事實。
蘇樂南雖然潑了他一身冷水，但也讓他清醒不少。他同意蘇樂南的說法兩人就離開別墅。
兩人滿身是血的樣子不能隨便出現在人多的地方，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狀況。幸好林鬼白準備得很充分，在來之前已經備好了兩套衣服。
在車上換好衣服，兩人吃了點幹糧。蘇樂南問坐在車後座整理箱子的林鬼白：“鬼白，這個委托你確定要做完嗎？”
“當然，做生意最重要的誠信。答應了就要做到。還有些時間，我們適當休息一下吧。”林鬼白整理完箱子，拿出手機看時間。
蘇樂南從後視鏡看到林鬼白倚著車座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打擾他小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輛車的車燈從車後面的玻璃照射過來，晃亮了蘇樂南的眼睛。他睜開眼通過外後視鏡看到那輛車從後面開過來，停在了離他的車不遠的地方。
一個女人從車後座那裏走了出來。蘇樂南一眼認出那個女人是桑柔，立馬叫醒林鬼白：“鬼白，是桑小姐。她怎麽來了？”
林鬼白被車的引擎聲吵到，又聽到蘇樂南好像說了桑小姐三個字，跟著睜開眼睛往外面瞧過去——桑柔穿了一條純白色的紗質連衣裙，披散著頭發，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著畫布的畫框走向他們的車。
蘇樂南連忙打開車門下車：“桑小姐，你還是來了。”
林鬼白註意到天色全部暗下來，他又拿出手機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時間不早，他跟著下車，聽到桑柔的說話聲：“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小柔你有東西落在別墅嗎？”可他們走遍了別墅，沒發現屬於桑柔的東西。
桑柔看著林鬼白，表情變得更加溫柔，她說：“是的。你們來這裏不也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嗎？”
林鬼白和蘇樂南不明白她為什麽這樣說。
正想問時，就聽到趙永昌的聲音：“小姐，這裏那麽危險，還是回去吧？”
“趙伯，你放心，有鬼白和蘇先生在呢。你先回去好了，到時我和鬼白他們一起走。”桑柔微笑著打發趙永昌離開。
桑柔都這麽說了，他也只能拜托林鬼白：“林先生，請你照顧好我家小姐。”
看來她是鐵定心要跟來，而且趙永昌也拜托他了，他還能說什麽？林鬼白只好答應。
再次進屋之前，桑柔問起關於那幅美人畫的事：“鬼白，之前你問我要那張美人畫回去研究，現在你能還給我嗎？”
她不是已經答應讓他把畫帶回去研究了嗎，怎麽現在又要拿回去？
林鬼白心裏想的桑柔大概看出來了，卻只是等著林鬼白表態，沒再說多餘的話。
被她盯得心裏發慌，林鬼白從箱子裏拿出那張美人畫交還給桑柔：“你想拿回去是要做什麽？你是想拿它與裏面那幅畫比較嗎？”
桑柔點頭算是回答了林鬼白的問題。不等他和蘇樂南再做準備，她已經徑自朝別墅大門走去了。
林鬼白連忙追過去：“小柔，你一個人冒冒失失地進去會很危險。”
蘇樂南見兩人已經走出一段路程，他也急忙跟上前去。
然而桑柔走得很快，林鬼白和蘇樂南還沒追上她，她就打開了那道滿是鐵屑的大門。
穿過滿院子的野草，桑柔很熟稔地打開別墅房子的門。林鬼白和蘇樂南好不容易追上來，桑柔卻沒在意他們，抱著畫框和那幅畫就直直往別墅的內廳裏走。
大廳內的水晶燈和那晚一樣，忽閃個不停，氣氛有種無法壓抑的怪異感。
桑柔沒有借助手電筒卻能走得飛快。林鬼白和蘇樂南對桑柔這行徑感覺奇怪，也不知為何，只能緊跟著她往那裏面走。兩人打著手電筒跟到大廳通往內廳的那條走道時，他們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畫布，畫框，還有那張她很寶貝的畫紙。
他們一路走來順勢撿起，蘇樂南還小聲抱怨說：“她剛才還寶貝著這張畫，現在怎麽丟在這裏了？不是說要對比嗎？”
拿著畫紙的林鬼白也不懂。當他們來到內廳時，桑柔已經拿起放在擺櫃上的那個畫框，仔細摩挲著。
明明沒有光線，她卻看得很仔細寶貝，甚至還哭了。
“小柔，你怎麽……”向桑柔靠近的林鬼白話還沒說完，桑柔就擡起幽怨的目光，朝他飛奔而去，隨後緊緊抱住他。
後面的蘇樂南不由吃驚地頓住了腳步。
“親愛的，我回來了。”桑柔的聲音在林鬼白耳邊幽幽響起。與她平時說話不一樣的語調，帶著幾分淒艷和誘惑。
林鬼白正要開口說話，他手中的招魂鈴卻倏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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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樂南見狀，皺眉問林鬼白：“鬼白，還行嗎？不行的話我們就回去。”雖說很在意那裏到底有什麽東西，但比起真相，他認為林鬼白的安全才是最應該優先考慮的事。
林鬼白擦掉嘴角的穢物，眼神堅定道：“吐完就沒事了。南哥，你可以開這個門嗎？”
蘇樂南瞄了門上的鎖一眼，自信地笑道：“小意思。”說完，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小鐵絲半蹲著身子往那把老式鎖孔裏插，不一會兒就把那鎖打開了。
蘇樂南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覺得技巧還沒生疏。不過他沒高興多久那股從房間裏惡臭就讓他忍不住又皺起眉頭。
招魂鈴的響聲和門打開的聲音重疊在一起。門口與屋內的窗口正對著，剛打開門的蘇樂南和林鬼白就看到一個長頭發的人頭從屋內向窗口飛出。
地面上的血跡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招魂鈴也不再響起。
蘇樂南快步奔跑到窗邊擦身往外察看，哪裏還有人頭的影子。他揉揉眼睛，回轉身問：“我剛才不是眼花吧？”
“不是眼花，我也看到了，南哥。”
屋內應該是個盥洗室，墻上掛著一面碎裂的大鏡子。鏡子斜下方是一個破舊的白色浴缸，經年累月的時光讓白色的缸體已經染上了黃斑和黑斑。浴缸很大，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間。還有一個洗手臺，上面擺著一些過期許久的護膚品和香皂。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浴缸一般不會選擇那麽占空間的體積。況且這房間本就不大，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
當蘇樂南走進浴缸時，像看到了什麽似的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林鬼白見他的樣子奇怪，跟上前往浴缸裏看：“南哥，你看到什……”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看見那破舊的浴缸中躺著一具骷髏，骷髏的底下還有一些沾著灰塵碎屑的黑紅血塊。
“這是……”蘇樂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真實的骷髏，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那骷髏躺在浴缸裏伸直了腳，更奇怪的是，骷髏缺了頭部，完整的地方只有脖子以下的骨骼。
林鬼白靠近去看，“從骨骼上看是具女性屍體。”林鬼白說完，又發現浴缸的邊緣沾著模糊的血紅色印子。
“事情好像越來越覆雜了。”蘇樂南又想起剛才看到的那顆人頭，壓低聲音說。他還想再勸勸林鬼白，林鬼白卻只顧著查看浴缸周遭的情況，沒空理會他。
他唯有站到一邊別妨礙到林鬼白。
“不，剛好相反。我覺得事情會漸漸明朗。接下來只要確認這座房子的主人是誰，碎片大多都能串連起來了。”林鬼白站起身走向那個窗戶。
窗戶鎖著，正常情況下沒有東西能穿過窗玻璃飛到外面去。然而出現一顆會飛的人頭卻不算是正常情況。窗戶外面是別墅的後院，也長滿了野草，還有一張掩埋在草堆中的長椅。
林鬼白突然往外沖出去，蘇樂南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跑出這個房間了。蘇樂南連忙追上去問：“鬼白，去哪裏？”
林鬼白丟下一句話就又加快了腳步：“那個院子有東西！”
蘇樂南追著林鬼白一起跑到別墅屋後的院子裏。
林鬼白撥開草叢，向那張長椅奔去。蘇樂南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從滿是野草的椅子下扯出一朵鮮紅色的曼珠沙華。
看到這花，蘇樂南呼吸都凝固住了。自從目睹林茯神在彼岸花海中被焚燒，他便痛恨起這種花來。如今見到，又牽起念想，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林鬼白左顧右盼，發現除了手中這朵曼珠沙華外，再沒有第二朵了。
“是姐姐，一定是姐姐留給我們的信息。南哥！”林鬼白拿著花對蘇樂南激動地叫嚷起來。
“只是一朵花，你怎麽能肯定是茯神留下的信息？”林鬼白一直在自我欺騙。即使他無數次對他說出事實，林鬼白也從未放在心上。
他和林茯神的牽絆，不是他能理解的。
“彼岸花不可能單株出現在這種地方。姐姐一定在這附近，或許到了晚上就能看到她。南哥，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確認看看。那道光是姐姐發出的，這花也是她想告訴我們她在這裏。她還在我們身邊，南哥！”林鬼白緊捉住蘇樂南的衣袖，眼神清澈堅決，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他的樣子完全就像是魔征了。看來不陪他瘋一次，他肯定不會死心。蘇樂南裝作很明白地點頭說：“我懂了。我們先離開這裏換身衣服，準備好需要的東西再回來。”
此時離入夜還有一段時間，林鬼白心中湧起的希冀令他的心情大為振奮。腦袋裏除了想要見到林茯神之外，已經忘記晚上這裏會更兇險的事實。
蘇樂南雖然潑了他一身冷水，但也讓他清醒不少。他同意蘇樂南的說法兩人就離開別墅。
兩人滿身是血的樣子不能隨便出現在人多的地方，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狀況。幸好林鬼白準備得很充分，在來之前已經備好了兩套衣服。
在車上換好衣服，兩人吃了點幹糧。蘇樂南問坐在車後座整理箱子的林鬼白：“鬼白，這個委托你確定要做完嗎？”
“當然，做生意最重要的誠信。答應了就要做到。還有些時間，我們適當休息一下吧。”林鬼白整理完箱子，拿出手機看時間。
蘇樂南從後視鏡看到林鬼白倚著車座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打擾他小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輛車的車燈從車後面的玻璃照射過來，晃亮了蘇樂南的眼睛。他睜開眼通過外後視鏡看到那輛車從後面開過來，停在了離他的車不遠的地方。
一個女人從車後座那裏走了出來。蘇樂南一眼認出那個女人是桑柔，立馬叫醒林鬼白：“鬼白，是桑小姐。她怎麽來了？”
林鬼白被車的引擎聲吵到，又聽到蘇樂南好像說了桑小姐三個字，跟著睜開眼睛往外面瞧過去——桑柔穿了一條純白色的紗質連衣裙，披散著頭發，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著畫布的畫框走向他們的車。
蘇樂南連忙打開車門下車：“桑小姐，你還是來了。”
林鬼白註意到天色全部暗下來，他又拿出手機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時間不早，他跟著下車，聽到桑柔的說話聲：“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小柔你有東西落在別墅嗎？”可他們走遍了別墅，沒發現屬於桑柔的東西。
桑柔看著林鬼白，表情變得更加溫柔，她說：“是的。你們來這裏不也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嗎？”
林鬼白和蘇樂南不明白她為什麽這樣說。
正想問時，就聽到趙永昌的聲音：“小姐，這裏那麽危險，還是回去吧？”
“趙伯，你放心，有鬼白和蘇先生在呢。你先回去好了，到時我和鬼白他們一起走。”桑柔微笑著打發趙永昌離開。
桑柔都這麽說了，他也只能拜托林鬼白：“林先生，請你照顧好我家小姐。”
看來她是鐵定心要跟來，而且趙永昌也拜托他了，他還能說什麽？林鬼白只好答應。
再次進屋之前，桑柔問起關於那幅美人畫的事：“鬼白，之前你問我要那張美人畫回去研究，現在你能還給我嗎？”
她不是已經答應讓他把畫帶回去研究了嗎，怎麽現在又要拿回去？
林鬼白心裏想的桑柔大概看出來了，卻只是等著林鬼白表態，沒再說多餘的話。
被她盯得心裏發慌，林鬼白從箱子裏拿出那張美人畫交還給桑柔：“你想拿回去是要做什麽？你是想拿它與裏面那幅畫比較嗎？”
桑柔點頭算是回答了林鬼白的問題。不等他和蘇樂南再做準備，她已經徑自朝別墅大門走去了。
林鬼白連忙追過去：“小柔，你一個人冒冒失失地進去會很危險。”
蘇樂南見兩人已經走出一段路程，他也急忙跟上前去。
然而桑柔走得很快，林鬼白和蘇樂南還沒追上她，她就打開了那道滿是鐵屑的大門。
穿過滿院子的野草，桑柔很熟稔地打開別墅房子的門。林鬼白和蘇樂南好不容易追上來，桑柔卻沒在意他們，抱著畫框和那幅畫就直直往別墅的內廳裏走。
大廳內的水晶燈和那晚一樣，忽閃個不停，氣氛有種無法壓抑的怪異感。
桑柔沒有借助手電筒卻能走得飛快。林鬼白和蘇樂南對桑柔這行徑感覺奇怪，也不知為何，只能緊跟著她往那裏面走。兩人打著手電筒跟到大廳通往內廳的那條走道時，他們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畫布，畫框，還有那張她很寶貝的畫紙。
他們一路走來順勢撿起，蘇樂南還小聲抱怨說：“她剛才還寶貝著這張畫，現在怎麽丟在這裏了？不是說要對比嗎？”
拿著畫紙的林鬼白也不懂。當他們來到內廳時，桑柔已經拿起放在擺櫃上的那個畫框，仔細摩挲著。
明明沒有光線，她卻看得很仔細寶貝，甚至還哭了。
“小柔，你怎麽……”向桑柔靠近的林鬼白話還沒說完，桑柔就擡起幽怨的目光，朝他飛奔而去，隨後緊緊抱住他。
後面的蘇樂南不由吃驚地頓住了腳步。
“親愛的，我回來了。”桑柔的聲音在林鬼白耳邊幽幽響起。與她平時說話不一樣的語調，帶著幾分淒艷和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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